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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镜子里光着身子的自己,总感觉怪怪的,自己的身子就像被那个男子给凭空“看见”了,他怎么会那么无耻,要知道,镜中那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可还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,他偷去了一个号令天下的女王最为看重的尊严。
攘来熙往的火车站,一个女孩拽着沉重的拉杆箱缓缓往出站口走去,她那白色的长裙让她看起来像一株迎风招展的白梅,那是她一直都很喜欢的衣服。高考的时候,她就是穿着它顺利过关,大学毕业后,她还要穿着它到这家刚签约的公司报到。
可突然,她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迈步,裙子发出一声清晰的撕裂声,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尖叫,并顺势使劲拽了一下自己的裙角。一个满脸通红的男子,正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,有点语无伦次地说:“抱歉,我刚刚走的太急了,脚踩到了你的裙子。”女孩发现,自己的裙子在一个寸劲之下已经被扯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再继续走,就要春光乍泄了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女孩几乎哭了出来,这可是自己最心爱且具有特殊意义的裙子,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粗暴毁坏了,可惜也可恨,那个男的难道是瞎子?而且,周围还这么多人,自己要怎么走出去啊。男子很快镇定了下来,“你先坐在这里,我挡在你的身后,等一会人少了,再想办法。对了,你的行李箱应该还有衣服吧。”“有是有,可我上哪换啊?”女孩既委屈又生气,周围路过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扫视他们。
男子说,“你的裙子是我踩坏的,我愿意赔,你说吧,多少钱?”女孩蹲在地上,一言不发,双手死死抱住裙子被撕开的部分。男子靠了过去,“要不,我替你挡着吧。”女孩厌烦地扭过了头,“你是谁啊,我又不认识你?”男子很尴尬地说,“我们的确不认识,可要不是我,你也不会弄成这样,既然是我的责任,就让我帮你挡着吧。”
这时,有人走过来向他们敬了个礼,“我是铁路警察,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?小姐,你认识这个男的吗?”女孩马上就说,“我根本不认识他。”警察冷笑着看着那个男子,“大白天的就想图谋不轨,胆子够大的,跟我走吧,有你解释的。小姐,你也跟着一起走,做个笔录,这小子说不定是个惯犯。”
“警察同志,真的搞错了,我没有什么图谋不轨,就是走的急,踩到了她的裙子。”男子说话的时候竟然有点磕巴,不住地抹着头上的汗,女孩也心想着被扯坏的裙子,哪有心思去录口供啊。
而且看样子他也不像个坏人,就在警察步步紧逼,要带他们俩去录口供的时候,女孩说,“警察叔叔,你真的错了,其实我们是认识的,他是我一起来的朋友,刚才他踩坏了我裙子,我生气跟他闹的。”“对对对,我们是一起来的…朋友。”男子满脸堆笑地跟着附和。
“那么请让我用身体帮你挡住裙角吧,好吗?”男子为了以示歉意,诚恳地对女孩说,女孩低头思考了一会,微微地点了点头,就这样,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站台,样子有些怪怪的,男子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,“这是两百元,不知道够不够。谢谢你刚才说认识我,不然我就麻烦了。”
“不用了,你走吧,今天你也挺倒霉的,这件裙子,我自己想办法缝缝吧。”女孩无奈叹了一口气。
“不行,钱你不要,我给你缝好吧,这个活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女人擅长。”男子说话的时候语气诚恳。
“什么,不行,你走,快走吧,我自己会弄的。”女孩加快了步伐,想尽快摆脱那个牛皮糖一样的男人。
一个旅馆门前,一个胖女人还在举着牌子招揽生意,看见他们两人走近,马上招呼道“快里面请,我们这里设施齐全,要啥有啥,哎呀,这衣服咋都撕成这样了,这回有地方了,快里面请哈。”女孩听出了那个女人不怀好意的弦外之音,脸顿时涨得通红。
“好了,你进去把裙子换下来吧,我到外面等着你。”男子说完就出去找服务员拿针线盒。
屋子里就她一个人了,两只手终于可以放松了,不必再拼命充当遮盖的布帘。她将房门反锁,对着屋子里那面大镜子,将裙子脱下来。她脱的很慢,看着自己高高耸起的前胸,玉柱般的美腿,凝脂般的肌肤……脸是带着红晕的,好像是打上了天然的腮红。
看着镜子里光着身子的自己,总感觉怪怪的,自己的身子就像被那个男子给凭空“看见”了,他怎么会那么无耻,要知道,镜中那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可还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,他偷去了一个号令天下的女王最为看重的尊严。
她会给一个男人施以恩惠,让他痛哭流涕,对自己虔诚膜拜,亲吻自己的裙子,可是,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他,一个相貌平庸,处事鲁莽的家伙?还好自己的身子只被他看到了一小部分,他要是在这里,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样子,会不会对自己施以暴力?而自己也一定会死命挣扎,伴着自己最尖利的叫声让他退缩,如果他还敢向前,就跟他拼了。
这时候敲门声响了,“你换好了吗,我拿到针线盒了。”男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,女孩一惊,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思绪,换上另外一套衣服,只开了一道门缝,将撕坏的裙子通过门缝递出去,“你不要进来了,辛苦你了。”男子没有说什么,接过女孩的裙子,开始低头补了起来。
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女孩不知道是该先叫警察还是先开门,那个男的,真的弄好了吗,他会不会是个骗子,专门通过这个手段来骗女人的衣服然后收集起来。这样的变态狂她以前就曾听说的。
是否,当自己的裙子被扯破的时候,他看到了自己隐私的部分?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肆无忌惮地“侵犯”,让她感到非常羞耻,还没有哪一个男孩占过自己这么大的便宜。那条白裙子,她真的好喜欢,她仿佛只要穿上它,就可以曼妙的轻舞,低垂的白云也在欣赏她俏丽的模样。这样的季节,有多少羞涩,有多少悸动,她不知道今天的这个经历要怎样和未来的那个他讲述,索性,就当是自己一个永远的小秘密吧。
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气,数到了三,开门,除了门前的那条裙子,没有其他人的影子。她将那条裙子看了又看,激动的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什么时候,飘起了细细的雨丝,里面弥漫着一丝甜蜜芬芳的味道。那个已经消失男子,连同这所有的奇遇,都变成了五彩的泡沫,在半空中飞舞着,破灭了。半梦半醒的时候,耳畔总响起那个温柔的声音: “请让我用身体为你挡住裙角,好吗?”